西晉開國功臣賈充,其女賈南風為晉惠帝的第一任皇后。但令賈充與其他開國功臣不同的是,他的聲譽及品德皆極為惡劣,尤其是殺害高貴鄉公曹髦更讓其名聲狼藉。賈充生前,曹魏及西晉的許多大臣不斷批評與彈劾他,許多賢良之士也深惡痛絕他。
賈充在政治上犯下了不少重大錯誤,例如在司馬衷和司馬攸之間搖擺不定、支持反對兩派以及反對東吳滅亡等。除了名聲和操守都無法令人信服之外,他的行為使得西晉受到了間接損失。然而,司馬昭和司馬炎卻一直容忍和重用賈充,讓許多人感到疑惑。本文將探討這一現象的原因。
「高平陵之變」後,曹魏的最高大權落入司馬懿手中。司馬懿過世後,他的兒子司馬師繼承官爵掌握大權,並進一步發展取代曹魏的計劃。但在正元二年(255年),司馬師因傷情受波及驟死許昌,司馬家在瞬間面臨兩大危機:一、掌握曹魏軍隊的重要將領夏侯玄傾向其它勢力;二、被強制進入南進的魏帝曹髦以討厭要求,委任司馬師的弟弟司馬昭担任大将军。司馬昭決心延續司馬家的野心,在接下來的二十年中,盡力打造一個強大的中央政權,並在朝廷內部實現自己的政治目標。他最終成功建立了西晉王朝,開啟了中國歷史上的三百年統一時期。
在司馬師臨終前,他指定弟弟司馬昭為繼承人,但這並不代表司馬孚與養子司馬攸的繼承資格就在司馬昭之下。此外,由於當時司馬昭並未正式獲得統兵權,如果司馬師的親信決定支持司馬孚或司馬攸擔任繼承人,將有可能引發司馬家內部的內亂,而司馬昭也難以逃避這種命運。
當司馬師在許昌過世時,司馬昭恰巧也在當地。這個情況提供了洛陽皇帝曹髦一個良好的機會。曹髦命令司馬師的部隊返回洛陽,以皇帝名義發出該命令,同時讓司馬昭留守許昌。如果司馬師的高級將領們遵從曹髦的命令,司馬家將失去最關鍵的中央軍事權力,高平陵之變就不會發生。
因此,當司馬師暴死後,他的親信將領們突然擁有了決定司馬家未來的權力。如果他們選擇支持司馬家族中除了司馬昭以外的人或執行曹髦的命令,那麼司馬家的前途肯定會面臨危機,西晉王朝也許也不會誕生。當時司馬師的親信將領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傅嘏和賈充。
在至關重要的時刻,傅嘏和賈充堅定地支持司馬昭繼承皇位,並拒絕執行曹髦的詔書,幫助司馬家度過司馬師暴死所引發的兩大危機。可以說,傅嘏和賈充對司馬家有著重要貢獻,若沒有他們的支持,西晉或許不會出現。傅嘏於正元二年(255年)去世,而賈充活到了太康三年(282年)。
賈充独享司马家再造之恩,从而在司马家众臣中享有无人可比的政治资本。尽管司马昭和司马炎都清楚他的名声和操守多次令人失望,甚至犯下大错,仍容忍并重用他。